不离不弃,至死方休

[dmrs][帝弥雷丝] Fell for U(II)

cp:帝弥托利x贝雷丝

《Fell for U》总集,分各个没有严格前后联系的分篇。

不是特别擅长这种类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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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I.Daydream

 

贝雷丝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像一位老师,她只是习惯于在每一节遵循蕾雅的安排带着学级的孩子执行任务,如佣兵般完成着指令。闲暇的空余间在修道院打发时间,种花,钓鱼,倾听学生们的故事,看着学生们的交往。

倘若没有涌动在暗潮里的波澜,这漫长的日复一日或许会如同她不曾跳动的心脏,从初始的新奇渐渐变得枯燥乏味,始终寻不到方法与这个世间节奏同调。雨水洒在水塘,晨露滴落枝桠,于平静中扑通作响。本该震动的频率依旧不曾出现,只留下空荡荡的胸腔。

 

吉尔伯特先生拜托她去佩托拉的房间里寻找来自异国的木偶书。她来到宿舍楼的附近,发现自己几乎从未去过学生们的房间,除了去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贝尔聊天之外,只是偶然在修道院里拾到学生的失物,把它们送回到主人的手中,如同例行公事一般,不带任何私心地来去。

她走进佩托拉的房间,找到了吉尔伯特所说的木偶书。她默默地打量着房间里来自异邦的什物,只不过因为佩托拉是其他学级的学生,她在这里久留似乎也有些不妥。她不擅长人情往来,但若从旁人那处学习,她还是足以领悟一二的。

贝雷丝拿着木偶书重新找到了吉尔伯特,从他手中交换了一个雕刻精致的木偶。她想着,若是把它送给雅尼特,对方一定会很开心吧。

抱着略有些期待的心情,她逛起了修道院,想要找到雅尼特。她去了礼拜堂和教室,都没有找到雅尼特的踪影,雅尼特常去的那些地方她也一一看过,都没有遇上,或许是她们非常不巧合地擦肩而过了。

贝雷丝想了想,把木偶放回了自己的屋子,时间还很长,总有一天可以交到雅尼特手上的。

只是好不容易填补了空余时间的事件一旦抛开,她又不知该去做些什么了。

“既然如此,那就去看一看那些孩子们的房间吧,汝方才不是十分好奇吗?”

苏谛斯的声音从心底传来。

贝雷丝怔了怔,在那一个瞬间里被感染的情绪可以算作好奇吗?无甚兴致,没有必须去了解的必要,知道与否对她而言只是某个细枝末节之处从无到有的细微转变。她从不想着去细究一个人的真相,过往的日子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务,向她指派的人是谁,是怎样的人,她都没有去探寻的必要。

只是身份从佣兵变成了老师,身边有这么多学生簇拥着,她的想法似乎也渐渐被改变了。可这样的转变究竟是好是坏呢?她问过父亲,父亲也没有给过她明确的答案。

顺其自然吧,这样也好。

 

她从宿舍楼一间又一间的走过,只会走进属于自己学级的孩子们的房间。

雅尼特的桌上堆满了她认认真真记录的笔记,还有一本摊开的魔法书,用羽毛标记了读完的段落。梅尔赛德司在柜子里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罐子,罐子里是她做盐渍点心,每个罐子下面都压着一张字条,写清了谁喜欢哪种口味。英谷莉特那儿多了个用来梳妆打扮的盒子,看风格像是多洛缇雅送给她的。亚修的屋子很简单,他收集着来自弟弟妹妹们的信笺,珍而重之地放用精致的方木压好。菲利克斯将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,像他的剑术一样利落干脆。杜笃的房间里充满了与他看上去并不相称的花香。

她一路走着,发现自己对学生们似乎还不够了解。她看惯了认真学习的模样,在战场上英勇的身姿,而躲藏在自己的一番天地中时,有的人有着另一副面孔,而有的人依旧如平日那样。

剩下的只有帝弥托利和希尔凡的屋子。希尔凡的住所在最里边,从他平日里的“劣迹斑斑”中大约可以猜得到他的房中或许有许多惊世骇俗的存物,比如十七八封没有写上收件人的情书。

贝雷丝一边想着,一边走向了帝弥托利的房间。

“哦——这里就是那位王子殿下住的地方,嗯嗯……喂,汝站在门口发什么呆。”

贝雷丝摇了摇头,开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这间房子。若是其他人的房间带给她更多的了解,帝弥托利的房间却又以太过寻常的陈设使她不解。他如春风般温和谦逊,拥有着最传统骑士精神包装的外壳,但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,却从他的脸上读出了藏在笑容之后的黑暗面。那些黑暗在她与他的相处中时隐时现,有些时候几乎就要冲破他经营着的伪装,暴露出属于狮子的尖牙与嘶吼,但他又很快抑制住了情绪——哪怕这份压抑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力气。

只是所幸,他面对自己的时候,终于开始表露真心。

帝弥托利……

“喂,汝有没有感觉到……”

脑袋忽然一阵晕眩,黑暗快要吞噬她的意识。脑海深邃之处有一股不明的力量把她往回拉扯,视线渐渐变得模糊,迷蒙中她仿佛听到了非常遥远的声音。

“汝怎么……连吾也……”

 

殿下。

……

 

“咦?这不是老师吗?”

希尔凡同帝弥托利一起回了宿舍,因为房间相邻的缘故,希尔凡自然而然地路过了帝弥托利的门口,不由自主地朝里望了一眼。

贝雷丝趴在帝弥托利的床边。

“老师!”帝弥托利当即一步跨进房间,确定了贝雷丝只是睡着了,才稍稍放下心来,“呼,还好……老师应该是太累了吧。”

“不过好在没有在其他奇怪的地方睡着。”希尔凡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,过了会儿,他走到帝弥托利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头,“虽然她是老师,但也是一位需要疼惜的女性。嘛,虽然我很想提出由我来送老师回房间,但是殿下肯定会拒绝我的提议吧。既然这样,护送老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,殿下。”

“希尔凡……”

希尔凡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:“这次可不能再搞砸了啊,殿下。”

帝弥托利苦笑着叹气,目送着希尔凡笑眯眯地打着哈欠回去自己的房间,随后才让目光重新落回到贝雷丝身上。他有些不安地站在原地,想要伸出手,却在小小地挪动了一寸距离之后,又让手僵在了原处。他不知应当叫醒贝雷丝,还是干脆把她抱回屋子,让她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未尝不可,但总归不妥当。

不,连他将老师抱起这件事也应该被排除在外的。

可若唤醒这样沉睡的她,他也无法忍心。她睡得那样安稳,眉间甚至舒展出淡淡的笑意。老师的表情一向都如此平淡,像是与世间严丝合缝的微风细雨,看不清点滴变化,但总有一丝暖意涌上心头。

与他初见时的老师不同。

“老师……”

 

梦里好像有声音在呼唤她,从很遥远的地方。

是谁呢?

……啊,是你……

陛下。

 

贝雷丝从梦中醒过来,发现自己躺在法嘉斯统一王国的王宫,躺在已经成为国王的帝弥托利的怀里。她从恍惚不清的梦境中找回思绪,想起梦中才是对她来说的久远过去,女神的力量让她的梦中回到了六年之前,而醒转之后的一切才是属于她的现在。

如今她是现任的大司教。

也是帝弥托利的妻子。

她的丈夫也已经醒了,睁开完好的半边眼睛,睡眼惺忪地望着她。他们四目相对了片刻,她重新被帝弥托利抱紧。

“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
贝雷丝轻声道:“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。”

“一会儿就好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刚刚看着你睡着的样子,想起了从前的事情。我好像从以前开始就喜欢看着你的睡颜,就如同你吃着食物的模样,都会让我觉得无比幸福。”

贝雷丝定定地看着他。

帝弥托利伸手拂了拂她额前的发:“很长的时间里,我都觉得像是做了一个梦,我曾经以为这样的幸福是不能被我所拥有的。可是老师……贝雷丝,我现在正拥有着你吗?”

贝雷丝伸出手,让他们的手指交缠。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相互碰撞,留下清脆的余音。

“不是梦哦。”

只是从过去走到了现在,是宿命的直线一路前行。那没有跳动的胸腔,已经被你所占满。即便时间会跳转回过去,也只是让往昔回溯,这份天刻的脉动,不会有人去改变结局。

 

帝弥托利将贝雷丝的手拉到唇边,低头在他们的戒指上落下轻轻的吻。

“嗯,我知道……我这样幸福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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